2013年8月12日 星期一

[Unlight]日誌:午間漫遊(古魯瓦爾多)


王者組前提。

§

古魯瓦爾多殿下…!

看到古魯瓦爾多赤身裸體從浴室推門走出來的時候,正在教艾茵刺繡的艾妲率先發出了驚叫聲,她雙手反射性地伸向前遮住獸人少女的眼睛,自己也雙目緊閉。

我忘了拿浴巾。
您可以叫人幫您拿到門口…!
幹嘛這麼麻煩。
這裡是客廳!且離您的房間還有一段距離!
沒關係,我不在意。

這不是您一個人的問題!艾妲想這麼說,但她聽到艾茵在她的手掌後方小聲地詢問「請問發生什麼事了?」,便一下子不知道該先回答哪邊。同時她聽到腳步聲,叩叩叩,顯然是女性的跟鞋,後面還跟著小小的、沾黏著地板似的柔軟聲響。是雪莉。

雪莉直勾勾地盯著黑王子,人造眼球掃描過一絲不掛的精實肉體,然後將傷痕分佈、身體素質等資訊羅列在大腦的儀表板上,像分析一個陌生的地理環境,這一切僅在一瞬間完成。少女皺眉露出困惑的表情,眼神盯著古魯瓦爾多的胯間。資訊不足。她做出判斷。

你應該把衣服穿起來。
我也想快點回房間,妳們卻偏要一個個擋在我的路上。

黑王子冷淡地說,他大步繞過雪莉,聽到艾妲在身後嘆了一口氣。樓梯間透著光,他踩過原木踏板留下深色的水印,隨著日光照射、一步一步消逝,彷彿獨角獸散步後留下的足跡。弗雷特里西正要從二樓往下走,他先是雙眉一挑,上下打量了一下古魯瓦爾多,然後點點頭露出讚許的表情。從古魯瓦爾多髮梢和身上滴下來的水在木地板上積出一個圈,連同結實漂亮的身體一起被窗口射入的陽光照得發亮。

看來離開連隊之後,你沒有疏於鍛鍊身體嘛。

嗯,都在戰場上。
人和人的戰場?
人和人的戰場。
那麼就不能稱之為榮耀了呢。

古魯瓦爾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弗雷特里西指的是傷痕,那些從鎧甲間隙、或乾脆刺穿鎧甲而來的刀劍造成的傷痕。他在連隊時常常看到前輩們赤裸的上半身,有些簡直令人不忍卒睹,然而可以留下被看見的傷口卻已經是一種珍貴的幸運。更多的人死在渦裡,他們的棺木裡空無一物。對黑王子來說,死無全屍不是榮耀,倖存亦然。戰場上從來沒有榮耀,只有生死,而傷痕不過是不請自來的紀念品。他不知道弗雷特里西怎麼看待這些差別。

弗雷特里西像是看出他的想法,瞇起眼睛發出笑聲。像剛烤好的蛋糕一樣鬆軟的笑聲,長輩特有的那種笑聲。一瞬間讓古魯瓦爾多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子,而弗雷特里西將要伸出手揉亂他的頭髮─事實上即便是孩童時代他也沒被這麼溫柔地對待過,他一直是那個被疏遠的小王子─這個念頭讓他猛然感到一陣窘迫,他別開眼神。

前任教官顯然沒察覺後輩的心理活動,他抓著古魯瓦爾多的肩膀讓他半轉過身,歪頭審視了一下青年光裸的後背。黑王子早已恢復世事不關心的冷淡表情,因弗雷特里西的動作皺起眉頭。下一秒年長的男人突然改用和之前截然不同、可以說是相當不正經的調笑口吻發話。

晚上很激烈喔?背上都是抓痕吶。哇,還有脖子…他是用咬出血的力道在咬你的吧!

古魯瓦爾多想到少年咬他的方式,滿是憤怒和情慾的啃咬。湊上去索求親吻就絕對會嘗到血腥味。不想對上視線而乾脆閉上的濕潤眼睛。顫抖的大腿。雙手抓在他的鎖骨和後背,指甲掐進肉裡…

這些倒可以算是勳章吧。黑王子聳聳肩,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。



fin.

太久沒有寫字,後段暴衝。煞不住最後打翻的奶昔(通常運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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