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2月8日 星期五

[Unlight]片段:短暫少年(軍服組)

艾依查庫:所有值得懷念的都與你有關,值得守護的亦然。


艾伯李斯特走進房間後的第一個感覺是悶,空氣乾而熱,從窗戶照進來的光線直直定在他的腳邊,粉塵在空中飄動,彷彿他的到來驚擾了長久停滯的時間,讓他想起老家的閣樓。他穿過客廳進入臥室,看到艾依查庫站在陰影處的圓鏡前,整張臉幾乎要貼到鏡子上。他困惑地出聲。
─艾依查庫。
─嗚啊!什麼嘛、是艾伯啊,你想嚇死我嗎…

銀光一閃而逝,有東西從艾依查庫手中掉到地毯上,發出細微的悶響,艾伯李斯特走向前將其拾起。那是一把精緻鋒利的鍍銀剪刀,修長的比例像是裁縫剪,但比較小,他很快地意識到這是用來剪頭髮的。艾依查庫坐到床邊,手肘撐在膝蓋上,單手托著臉。他倆視線相交。

─喂、艾伯,幫我剪瀏海吧,最近一直扎到眼睛。
─好啊。
─…謝啦,這種細膩活我實在是沒辦法。

這並不是你的錯。如同對方並不是第一次在拜託自己時難為情地這麼說,艾伯李斯特也不是第一次這麼想,他的視線穿過艾依查庫垂下的頭髮落到漆黑的眼罩上。他把手套放上床頭櫃,用手指攏了攏艾依查庫的瀏海。平時艾伯李斯特認為自己還算細心,但在家事上實在不是個手巧的人,好幾次他都叫艾依查庫去找理髮師,青梅竹馬卻總是不聽建議。這讓他右手的剪刀明明比常使的劍輕上許多倍,握在手中卻沉甸甸的。

艾伯李斯特用手指夾著艾依查庫的瀏海,將微捲的金髮拉直比劃了一下,亞麻金的髮絲很柔軟,只要一鬆手就會彈回捲翹的模樣,他小心翼翼一絡一絡笨拙地修剪著,剪下的頭髮像麥穗落在地上,喚起他記憶中佛雷斯特希爾的金黃麥田。

─乾脆剪成像小時候那樣短短的瀏海吧,這樣可以維持久一點。
─咦──!饒了我吧,露出額頭怪沒安全感的。
─我覺得很可愛啊,小時候的艾依查庫就像隻幼犬。

半開玩笑地說出口的下一秒艾伯李斯特暗叫不妙,僵直身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、關於艾依查庫的「軍犬」稱號,他很清楚當事人討厭那個稱呼,自己也同樣不以為然。居然這麼不小心…從艾伯李斯特的角度看不見艾依查庫的表情,他抿了抿唇正打算開口道歉,對方就猛地往前抱住他的腰,力道大得讓他有些發疼。

─…艾依查庫?
─我是你的小狗狗~
─…什麼?
─要汪幾聲來聽聽嗎?

艾依查庫仰起臉來眨了眨僅存的左眼,露出故作無辜的表情,但很快又成了帶有惡作劇意味的戲謔笑容,用力蹭了蹭艾伯李斯特。被擺了一道的巴爾茲准將一臉錯愕,手中的剪刀滑到地毯上,他咬咬牙彎腰抱住腰側毛茸茸的金色腦袋。兩人像孩子似地在床上打鬧著,直到艾依查庫摸走了艾伯李斯特的眼鏡他倆才安靜下來,喘著氣並肩躺在床上,艾伯李斯特正想著他倆膝蓋以下伸出床緣的景象不知道有多愚蠢,艾依查庫就撐起身子湊了過來,陰影遮去他半張臉,但即使沒戴眼鏡他也能看見對方晴空般的眼中正映出自己的倒影。

─…笨狗。
─汪嗚。



fin.
是在OOC什麼啦!前面本來想好好寫的,後面完全在惡搞(爆
結論:軍服組好可愛唷,但真不想面對他倆關係出現裂痕之後的事。於是我寫起來就是兩個笨蛋(被EX茨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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